上一世,赵氏就是用这一招,成功帮助谢家死里逃生。
当时的盛凝酥,拿出了自己的嫁妆填补在茶马古道的亏损里,并且利用盛家的关系网,将茶马古道拉出了死局。
再之后,冯思思开始插手茶马古道的生意,并且利用她搭上了盛家的所有关系网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盛家被慢慢的踢出了局。
等到盛凝酥反应过来时,一切都晚了!
谢家已经顶替盛家,成为那些人的合作伙伴。
而这,也是盛家衰败灭亡的导火索!
这一世,赵氏还想重蹈覆辙,她怎么可能配合!
“织药,你亲自回去带句话给父亲,让他写一份声明!”
“什么声明?”
“你过来。”
盛凝酥拉过织药,再她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织药有些担心:“这样?姑娘,那到时候你怎么办?”
“我有盛家,我怕什么!”
盛凝酥很清楚,她的后盾是盛家。
只要盛家不败,她就不会败。
同样的,盛家的强大也得靠她的支持!
如果她还是同上一世那样,盛家最后可能还是会走向覆灭的结局!
她必须做些事情来改变这一切!!
——
不知道是血燕的功劳,还是赵氏命大,经过几日的调养,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。
天色刚亮,水云轩的下人都还没起床,院门就被人锤的叮当响。
门房的婆子不耐烦的打开门:“谁啊?”
外面站着一排抱着东西的小厮,话都不说就往里面走。
婆子连忙拦下:“站住,你们谁啊,干什么呢?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往里面搬?”
“这是四爷的铺盖,如今老夫人身子好了,不用侍疾了,四爷也就搬回来了,”为首的小厮龇牙:“我说,你不会不认识我是谁吧?”
婆子谨慎又懵然的摇摇头。
她也是盛凝酥娘家带来的陪嫁,本来就不认识几个谢家人,更不要说还是门房,根本就不出院门。
“这是从安,四爷身边的贴身小厮。”后面的小厮紧跟着介绍。
“哦,四爷身边的,”婆子并不为所动,依旧拦下众人:“你们都在这边等着,等我去回禀了我家姑娘,你们再说。”
门口的吵嚷,早就惊动了翠晓。
询问了婆子是怎么回事后,急忙进屋回报。
盛凝酥听后,静坐片刻,起身研墨:“翠晓,你让他们把东西搬去西厦屋,好茶招待,记得多打赏,织药,我这里有一封信,你去帮我找一个人。”
不多会,外面吵嚷起来。
隔着花窗,看着进出西厦屋的人,盛凝酥指甲掐进掌心。
上一世,她和谢南佑是有过半次夫妻之实,可是那半次谢南佑也没搬进过水云轩。
而今,谢南佑竟然搬进了水云轩。
不知道是他的铺盖卷搬进来,还是他本人搬进来??
不论如何,她都要未雨绸缪,先做好应对准备!
——
谢南佑一直住在书房。
成亲之前是,成亲之后也是。
当然,晚上夜宿什么地方,就不一定了!
如今,听闻自己的铺盖被送去了水云轩,一打听是赵氏的意思,他立即去了内宅。
“母亲,我的东西怎么会送到水云轩?”
赵氏正在修剪花枝,闻言抬头:“要不然呢?送去望月阁?”
谢南佑一瞬的哑住。
他去望月阁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去,都是夜半三更偷偷摸摸的去,毕竟谢承漠还在,也不能太张狂。
“母亲,我们当时说好的,如果大嫂没有身孕的话,我是不会先同盛凝酥生孩子的!”
“嗯,我知道,”赵氏低下头,继续做事,不急不慢:“你们当时说过了,要在你大哥还活着的时候,让老大媳妇生个孩子出来,将来便能承继定安侯的爵位!”
“那您为什么现在还将我的铺盖送到水云轩?”
“只是东西送到了水云轩,又不是你,”赵氏头都没抬,冷漠道:“腿长在你身上,你又是那么大的人了,你想睡在哪就睡在哪,难道我还能绑着你不成?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……”
“盛氏到底是你媳妇,你们又是新婚,之前说侍疾住在我这边也就算了,如今我病好了,你的东西要是再不送回去,传出去,谢家还要做人不做!?”
不管谢南佑与盛凝酥有没有同房,会不会生孩子,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。
赵氏能做的,就是维持他们几个人的表面和谐。
至于到了晚上,谢南佑身边睡的是哪个女人,对她而言都不重要。
毕竟,不管谁生的孩子,那都是谢南佑的亲骨肉,是她的亲孙子。
她又不挑!
“老四,你给我记住了,你同老大媳妇的事情,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不要让你媳妇知道了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之前你同我说,说她的嫁妆都是虚抬,咱们家大概用不上的时候,我便想了另辟蹊径的法子,想着利用盛家的商贾人脉,来扶持我们茶马古道的生意。”
“母亲是这个意思?”谢南佑一怔。
旋即,他低下头,咋舌:“我就说呢,母亲怎么会将那么重要的事情,交给一个外人。”
“你是要在外面做事的,家里的营生顾不上,只能由内眷们来做,我之前是想要利用盛凝酥,如今却被老大媳妇抢了先,蠢东西!”
提到冯思思,赵氏又忍不住骂了一声。
谢南佑听的皱眉:“母亲。”
“怎么,你心疼了?”赵氏的眼神怼出一道淬毒的光,若有所思的看着他:“老四,你不会真的和老大媳妇睡出感情了吧?”
“母亲,你看你这话说的,我……”
“我告诉你,女人的任务就是给我们谢家开枝散叶,盛凝酥是这样,她冯思思也是,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老大的媳妇,需要她生一个名正言顺的爵位继承人,我怎么会让你同她生孩子的!老四,你可别搞错了事情的本质。”
女人,对于谢家来说,那就是一个下蛋的鸡。
蛋嘛,随便生,可是母鸡却不能在谢家有任何地位,更不允许将来母凭子贵的压在她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