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伟醉眼朦胧，并没有理会张首承，躺在沙发上，似乎已经睡去。这时我带着小柳溪匆匆从楼上下来，我对张首承说：
“没有想到张总今天会这样失态，可能真的是醉了，你们带着公关团队的人去吃个夜宵，最近为了这个酒会你们辛苦了，我带着柳溪不太方便，我留下陪陪张总。”
张首承不解地看着我，欲言又止，最终点了点头，转身招呼其他同事收拾好会场的一切必需带走的物品，带着公关公司的人离开，之前闹哄哄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，整个宴会厅只剩下我、小柳溪，还有躺在沙发上的张伟。
张伟这时睁开眼睛，露出一丝微笑：
“朱总，我的演技还行吧？这句话只要传播开，无论他们怀疑还是相信，都会重新评估我们的实力。”
我微微一笑，轻声回应：
“辛苦了，我担心张首承如果知道我们背着他计划了这么多，会不会生气呢？他做事向来谨慎，但人比较实诚，如果告诉他实情，只怕他演不真，被人看出破绽。”
张伟坐起来，去卫生间整理自己，不一会儿，张伟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，说：
“朱总，他们会不会调查是不是真的有十二亿？毕竟都是千年的狐狸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，如果让他们查出什么，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？”
我微微一笑，说：
“放心，让他们去查吧，十二亿确实存在。”
张伟眼神一亮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：
“真的吗？那我们岂不是更有底气了？那何必演这么一出？”
我微微一笑，没有回答他，说：
“我们回家吧，今晚的事到此为止。”张伟点了点头，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。
我知道他的担心，其实虚虚实实才是商战的精髓。我没有办法告诉他全部真相，毕竟在商场如战场，适当的迷雾能让对手摸不清底牌，我的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，既要让对方心生忌惮，又不能暴露我们的弱点。
接下来的招标会异常顺利，历时两个多月，一份份合同签订下来，奇怪的是昆铭第四建筑公司虽然对每个项目都有意向，但是并未对标的表现出有多大兴趣，前面的几份合同都被其他公司抢走，就剩下学校的那个项目了。这个项目只有昆铭第四建筑公司和顾丰建筑公司有意向，明天就是学校项目开标的日子，这两家公司都没有任何动静，我隐隐有一丝不好的感觉，除了担心流标外，更担心背后有更大的阴谋。
这种感觉让我不禁回想起那次酒会这两家公司均未参加，现在又如此平静，显然是在暗中布局。
我这天晚上把张伟派出去暗中调查，务必弄清对方的真实意图。我在办公室等他的消息。
夜深了，办公室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，小柳溪睡在旁边的沙发上。我反复查看招标文件，试图找出任何疏漏。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张伟的电话。